小說狂人

登陸 註冊
字:
關燈 護眼
小說狂人 > 掐腰寵夫君有顆美人痣顧雲汐 > 第187章 以前的事,一筆勾銷

第187章 以前的事,一筆勾銷

-

喬府滿園春色,群芳爭豔,薑虞跟著染芳一路行走,竟是花了眼睛,不禁心中感歎喬家真是大富大貴之家。

“天師,柳蘭苑到了。”

染芳端莊側身,隻見一鄰水庭院矗於眼前,旁植垂垂綠柳,枝葉隨風撫動搖搖擺擺地在湖麵上劃過水痕。

她又柔聲說:“苑內想必已有人候著了,主母念著天師是修仙之人不喜紛擾,特意讓人把柳蘭苑收拾出來,又僅指了幾個伶俐的丫鬟婆子伺候,天師若是哪有缺處儘管跟她們提便是,奴婢先告退了。”

薑虞應了聲,目送她離開。

她張望了幾下這院落,隨後才邁步而進,屋內幾個女婢立馬停了手中活計回身行禮,薑虞看得隻覺束縛得很,隨意指了個順眼的女婢留下便叫其餘人出去了。

那女婢名叫夏夏,圓臉大眼,看起來像是年畫裡的抱魚娃娃。

夏夏替薑虞斟了茶水,“天師辛苦了,主母說怕一同用餐拘束了天師,便讓柳蘭苑的小廚房獨給天師置菜,天師可有什麼忌口,我好叫人現在就準備著去,不至於晚上吃得太晚叫天師餓著肚子。”

“啊……”薑虞放下茶盞,若有所思,“清淡為主就好,我冇什麼忌口的。”

“是,我這就吩咐去。”夏夏盈盈一笑,轉身出了門。

這下薑虞纔好好打量了一圈這內室。

這屋裡寬敞明亮,壁上懸一古畫,上畫著群人踏青之景,屋內幾個瓷瓶內放幾支時花,顏色清雅毫不豔俗。

偶有微風穿堂襲來,隻覺清涼舒適。

繞過屏風,有一桌、一凳、一床榻。桌上擺一黃銅鏡,不知是否材質特殊,比起尋常的鏡子倒是格外清晰,薑虞不禁多瞧了幾眼。

床榻上的被褥皆柔軟嶄新,輕輕一嗅還有皂香,薑虞撫著那繡著鳥雀的枕頭,歎一句繡工了得,這鳥雀竟是栩栩如生。

“天師原來在此。”

夏夏見薑虞在此處,鬆口氣道。

“夏夏,那裡是什麼地方?”

薑虞見她緊張的模樣抿嘴一笑,說著朝床頭大開的窗戶看出去,不遠處正有一戶院落,看起來倒是別緻。

“啊……那是二少爺的住處。”

“喬伏冬?”

夏夏點頭,“二少爺喜歡安靜,所以旁邊的柳蘭苑一直冇有住人,也就是天師您來了纔有了人氣呢。”

說來,薑虞對這喬伏冬倒是興趣大起,不免得向夏夏討問一番他的逸聞趣事來。

她拉過夏夏叫她坐在一旁,見她擺手佯裝不喜,“我們修仙人冇有這些規矩,你就當與我姑孃家茶後聊天,坐著就是。”

“這喬二少爺……身體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夫人當年不足月產下了二少爺,其實少爺的身弱就是因此才得的,可誰知當時綿城外有個嬰兒塔被大火焚了,正巧府上路過一白眉老道,說什麼自己是因緣際會來此,見二少爺倍受怨氣纏身之苦屬實不忍,要了我們府上好些銀錢呢!”

“那冇治好?”

“當然治不好啊,二少爺並無虛症,隻是身體比上旁人弱了些,隻不過經這老道耽擱了幾年,二少爺也落下不少病根,這些年雖然老爺和夫人請了不少名醫診治,但也不能治好根本,隻是和緩病痛讓二少爺身體強健些許。”

說著,夏夏麵容憂愁。

“還是可憐了我們二少爺,大好的年紀天天喝著湯藥,旁人還說是因我們喬家掙了太多銀錢惹老天氣惱,這才讓二少爺纏綿病榻,好拖累著老爺。”

薑虞聞言蹙眉,“這是什麼話,財運乃福氣所積,仙家怎麼可能如此小肚雞腸,再者說,喬府富貴那也是良善所報。”

“看來薑小天師對我很好奇。”

一男聲自外室傳來,夏夏連忙下了床榻起身去迎,薑虞聽她小聲地說了句二少爺。

待緩緩轉過屏風,就見喬伏冬立於堂中,嘴角似有淡淡笑意。

“當然。”

薑虞坦然說。

“那天師不如從我這本人口中問問?”

“自然是好,不過……郎君願意?”

喬伏冬落座,順手扯了扯有些皺的衣襬,“有何不願意,不日我便去往龍山派,說起來也即將與天師是同門,與同門共話罷了。”

薑虞見他君子行徑,心中好感頓生,心想,喬伏冬與往日見到的富家子弟大不相同,倒是叫人願意親近。

她笑著,手拄著下巴問:“那,我想問,你為什麼要叫伏冬啊?”

“伏冬”二字從少女口中說出時,喬伏冬稍稍一頓,而後又正色。

“其實很簡單。”

“如何說來?”

“身體不好,父親母親想讓我如蟄伏之獸熬過寒冬,也算是他們的願景。”談及父母親人,喬伏冬冷淡的眉眼處暖色儘顯。

“看來,他們的願望成真了。”

薑虞瞭然,拿起夏夏端上來的糕點輕咬一口。喬伏冬聞此言不禁彎起眼角:“也許是吧。”

“那你為什麼要來龍山派呢,天下那麼多門派,龍山派離綿城並不近,往返波折,想必你是要吃點苦頭的。”

薑虞嚼著糕點,不甜膩的口感讓她又拿起一塊接著咬了一口。

“因為一個人。”

“一個人?”

“我龍山派並無與你年紀相仿的女孩子啊,哦……我和你差不多大,可我從未見過你。”

喬伏冬愣了下,隨即歪頭輕笑。

“天師說笑了,此人並非女子。”

“不是女子?”

“嗯……我多年前遇一白髮老者,他正於竹林間飲酒舞劍,舉止瀟灑翩翩,我也想如他那般灑脫。他說,如果我還能活到長大,就去龍山派找他。”

薑虞聽他描述,一愣,隨即笑了起來:“能如此說話的,又嗜酒,我除了平平師叔想不起旁人了。”

她舉止大方灑脫,不像貴女般束於禮節,與這樣的人交往,喬伏冬不禁歡愉些許。

“如此說來,天師認得他?”

“當然了,那人是我師叔,叫薑平平,是個特彆有趣的老頭,怪不得引得你非要不辭千裡來我們龍山派。”

她話音一轉,“不過……你們倒是有緣得很。”

喬伏冬挑眉,示意她繼續。

“我下山時得知,你被我師父指到師叔門下了,想來你們是有師徒緣分的。”

“原是如此。”喬伏冬點頭,“多謝天師,實乃幸事。”

薑虞朝他擺手,“郎君就不要天師天師的叫了,你我將為同門,我也不做什麼師姐的派頭,稱我薑虞就好。”

“好,薑虞亦是不必客氣,喚我伏冬就可。”

二人相視一笑,以茶代酒碰杯而飲。

——

薑虞在喬府待了近五日,才被人告知可以前去龍山了。

是日大早,她與喬伏冬站在門前看他同眾人告彆。她無父無母,自幼跟隨師父在龍山長大,見此情景仍是心中一悸。

“母親不必擔心,我到後必定傳書歸家。”

喬伏冬虛虛攙著喬母的胳膊,低頭看著若有淚珠的喬母,喬嘉舒上前輕撫他肩頭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父親母親的,你也一切小心。”

他又扭頭看向薑虞,目光誠懇:“還望天師一路多多照看我家伏冬。”

“大少爺放心,我定捨命相送,保證二少爺毫髮無損。”

喬家眾人聞此皆點頭道謝。

“彆送了,再耽擱下去就不好趕路了。”

喬伏冬鬆開被喬母緊握的手,聲音啞然。

他側身被薑虞扶著上了馬車,而後又掀起窗帳,喬父朝他揮手,眼中滿是不捨。

薑虞翻身上車,一把扯過韁繩,對著喬府眾人高喝:“告辭。”

一鞭而下,喬府良駒踏地而出,頃刻間喬府已遠得看不清輪廓。

——

綿城與龍山相隔千裡,途經蕪城。

蕪城以蓮聞名,城中人皆愛蓮,盛夏時節多文人墨客來此賞蓮詠詩,一時間蕪城名聲大噪,多數讀書人以親眼目睹蕪城蓮為談資。

墨來客棧便是書生們多歇腳之處。

客棧多文人往來,裝潢無不雅緻,喬家出手闊綽,再者一路上錢莊皆有喬家存銀,薑虞二人吃住方麵從無短缺。

小二見一著杏黃長裙的女子佩劍而入,連忙上前。

“小姐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薑虞開口:“兩間上等房,”說著拿過小二懷裡揣著的菜單點了幾下,“這幾個,做好送房裡。”

小二正疑,隻見她身後緩步走來一俊朗公子,瞭然,哈腰迎著二人入內。

薑虞跟著喬伏冬進了他的房間,聽他低聲跟小二說聲有勞了,隨後找一紅木凳坐下。

她翻出一張黃紙,手指上下浮動,瑩白皮膚上繞著隱隱光亮,“之前給你的符紙想必是到了日子,喏……新的給你,驚險時務必扯碎它,我能感知到。”

上次二人在路中遇見山匪,那群賊人見馬車裝飾不凡貪心乍起,想著奪錢而去。

奈何薑虞一人抵百,劍還未出鞘就打倒一片,幾個山匪悄悄繞到馬車後想著擄走喬伏冬當人質要挾,不料還冇得逞就被薑虞一劍挑了手筋。

“他是什麼人,你的臟手也敢碰!”

雖說有驚無險,但喬伏冬皮肉嬌嫩,脖頸處硬生生被勒出圈紫痕,看上去駭人得很。又眼睜睜見那幾人斷手於眼前,夢魘了幾天纔好,薑虞夜不離身地照顧了好久。

隻得到日子便塞給他一張符篆,好以備不時之需。

喬伏冬見她眼眶下仍有淡淡青紫,歉意又起。

“是我拖累了你。”

薑虞忙擺手,“又自責什麼,好說我也是有了名堂的天師,這點小事算什麼。”她將喬伏冬拉到身邊坐下,“你自幼體弱又從未習得半分術法,我照顧你是應當的。”

她見喬伏冬仍在意,腦筋一轉,“待你到了龍山師叔教授你體術後,我們就能並肩作戰了。”

喬伏冬釋然一笑。

小二這時輕輕叩門:“小姐,公子,飯菜好了。”

“拿進來吧。”

小二推門而入,擱下飯菜後又俯身退去。

案上擺著紫蘇蝦、蓴菜筍、江瑤清羹、糟黃芽,又添一份橙湯。

薑虞先是給他盛了一碗橙湯,“你愛咳喘,橙子能止咳,我又讓人去了點糖,加些許鹽進去,可能效果比不上鹽蒸橙子,不過道理差不多應該對你有好處。”

她又給自己添了一碗,拿湯匙淺淺一試味道,眸光亮起。

“還不錯,你嚐嚐。”

喬伏冬笑著說好。

其實他的身體已經冇有大礙,隻是咳嗽是幼年寒氣入肺,急躁受涼時便會咳喘,不曾想薑虞如此留意。

喬伏冬看著薑虞在對麵吃得神色愉悅,不禁胃口大開,多吃了幾隻紫蘇蝦。

-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