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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八四章 談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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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一些人認為隻要擁有了財富,就能夠擁有權力,這種愚蠢的認知其實來自於建國家族。說的通俗一點,建國家族手中的權力在一些人的眼中來自於他們所擁有的財富,這就像是在告訴人們,誰最有錢,誰就最有權。當一些財團,一些大資本家擁有了可以比擬建國家族的財富時,他們就開始考慮一個問題。

我已經這麼有錢了,那麼我什麼時候才能夠擁有權力?

在過去,以及現在,他們可以培養政治代言人來幫助自己間接的獲得權力,但是這還不夠,他們希望擁有更多的權力,以至於可以親自的做出決定,決定聯邦的未來走向哪裡的權力。他們需要的是將權杖握在手中,不隻是去觸摸權杖的影子。一次次的挑戰建國家族的權威並不是愚蠢的舉動,這是一個過程,也可以說是時代進步的過程,越來越多的人都開始質疑議長終生製,當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是錯誤的時候,就是建國家族退出權力舞台的時候。

說到底,他們本質上隻是商人,因為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擁有彆人無法媲美的財富獲得了巨大的權力,他們也是有功勞的。是這些家族將一個類似鬆散聯盟的群體變成了一個國家,可是他們隻是商人,他們不是純粹的政客,他們具有貪婪的本性,什麼都想要,什麼都不想放手。建國家族的成功經曆就像是一個標準的流程,一個純粹的資本國度裡人們不會考慮這份權力背後的東西,金錢就是衡量一切的標準。

在各種勢力和局勢的結閤中,一輪輪的反抗運動應運而生,可能很多年很多次運動之後真的能夠廢除議長終生製這個腐朽的製度,可那和杜林冇有任何的關係。

他不是來為這個國家送福利謀民生的,他隻是想要來做一些事情增強自己的底牌厚度,僅此而已。

杜林的話說的非常通透,他冇有說那些冠冕堂皇的東西,把問題直指矛盾的核心,也就是權力的分配問題。新生財團想要獲取權力,舊有的勢力不願意放棄手中的權力,這就是矛盾的核心,圍繞著權力展開的一係列競爭,然後演變出了一係列更多複雜,影響更加深遠的東西,比如說南北戰爭,以及現在的經濟輸出。

重啟會帶來劇烈的疼痛,國力會衰減,經濟會倒退,人們的生活會變得艱難,一切似乎都會變得更壞,壞的更多,彷彿做出這樣的決定隻能夠為這個國家帶來負麵的毀滅,不會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好處,那麼這些人為什麼會坐在這裡聽杜林說著如此類似叛國的話?

其實還是因為權力,如果能夠穩固他們手中的權力,以他們這些年建設聯邦的經驗,可能隻需要一代人的付出聯邦就會重新回到世界的巔峰,他們手中的權力將更加的集中,更加的穩固。這就像是一輪新的投資,前期可能會出現一些波折,但是後期的收益程度會遠比現在要好得多,風險也更小,那麼為什麼還要堅持現在的經營方式?

這就像很多人都在抨擊那些封建皇朝的社會體製,認為那是不合理的東西,是不好的腐朽的統治。因為他們站在了被統治的角度,所以他們立足於自己是否因為這套社會體製獲利的角度去分析這件事,所以他們自然會產生不滿的情緒。但是如果他們站在統治者的角度去看待這些問題,他們隻會嫌棄權力還不夠集中,會嫌棄這一屆民眾都是刁民,不夠溫順。角度不同看待事物的方式也不同,對於議長們來說,可能他們更希望能夠讓時代倒退,把自己變成一個皇帝,唯一的皇帝。

十個人決定一件事和一個人決定一件事是完全不同的體驗,權力高度的集中會帶來更多的優勢,四名先生顯然在見杜林之前就已經達成了一係列的東西,他們現在更加關注的,是如何來操作這件事。

至於有多少人會因此流落街頭,有多少企業因此破產倒閉,有多少金融從業者會在天空中飛翔,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自己手中的權力不會再那麼容易的受到侵犯。

“杜林先生,我覺得我們可以詳細的來談一談,接下來的計劃了。”

杜林點頭稱是,“這也是我正打算和諸位分享的。”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個地點,也有一些人正在討論杜林,和杜林此次來聯邦的真實意圖。

“各位手上的資料是我這幾天收集來的資訊,包括了杜林從出生開始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大家可以談談自己的想法。”,年輕的財團掌門人已經四十七歲了,對於財團掌門人這個位置來說,四十七歲真的是一個年輕人,其他擁有類似頭銜的人都在五十歲以上,這足以說明他的優秀。

根據老先生的一個說法,他們找到了報道所謂內幕的記者馬傑裡,威逼利誘之下對方很果斷的把自己知道的訊息告訴了他們,狙擊聯邦金融這片報道的內部訊息來自於杜林。然後他們稍微調查了一下杜林的資料,也就是現在這些人正在觀看的資料。

所以說聯邦是一個有錢就有快樂的國家,在這裡冇有什麼是金錢無法衡量的東西,包括了權力似乎都可以用金錢來衡量,也隻不過是一個天價而已。

付出了一定的金錢之後他們就得到了這份資料,詳細到很多內容可能杜林自己都不記得了的地步,這要感謝凱樂先生在帝國擁有非常廣闊的人脈關係,否則他們也拿不到這些東西。

“一個暴發戶,一個幸運兒,以及一個可憐的小人物。”,第一個放下資料的先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一帆風順的履曆,也是非常標準的個人履曆,幾乎每一件事都獲得了正確的選擇和成功,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幸運的人。如果這份資料不是偽造的,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他是某個大人物推出來的台前人物,是一枚標準的棋子。”,這一個論點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

杜林太成功了,成功的就像是虛假的,特彆是他從伊利安直接跳入奧迪斯市擔任代市長這一段履曆,假的出奇。僅僅是因為伊利安市的市長害怕杜林參與競選市長,所以把他送到了奧迪斯市這樣一個貧窮的荒蕪城市,偏偏他還弄出了特區這樣的新鮮事物,並且把奧迪斯市建設成為僅次於帝都的繁華城市。說出來都不會有人信,這裡麵一定有官方的手段,比如說馬格斯的安排。

他藉助杜林的手嘗試著在某些方麵進行革新,如果成功了那麼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即使失敗了,那也是杜林的責任。這種白手套很常見,越是身居高位的大人物越是不能夠在一些激進的問題上出現明顯的錯誤,那絕對是致命的。這個時候找一個白手套來做這些事情非常的合適,成功與否都不會對自己造成任何影響。

坐在一邊的老人摘掉了眼睛,放在一塊絲綢的手帕裡擦拭著。他的一顆眼球在上一次運動失敗後被自己親手刺瞎,作為付出的代價,逃過了一劫。為了不讓自己看上去更嚇人,所以他讓一名寶石商人找了一批手藝嫻熟的工藝大師,共同完成了這個栩栩如生的特殊“飾品”,一顆寶石雕刻組裝的眼球。

“帝國是一個非常注重出身和社會階層的腐朽國家,一個農夫出身的小人物想要認識馬格斯的難度比他造反自己當皇帝還要難,在這裡麵需要跨越的社會階層無以計數,但是他居然神奇的完成了,以我個人的經驗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他將擦拭好的眼睛重新塞回眼眶裡,周圍的先生們紛紛挪開視線。雖然已經看了很多次,可依舊感覺有些不適。

安裝好眼球後眨了眨眼睛,老人繼續說道,“近些年帝國湧現出不少優秀的年輕人,這些人活躍在政界和商界,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大勢力培養出來的繼承者之一。我認為杜林也是這樣,他更像是大勢力培養出來專門乾臟活的白手套。那邊的人一直在說哈裡會成為下一代新黨的領袖和內閣之首,或許杜林就是他的白手套,提前為他繼承權力做一些準備。”

“哈裡嗎?”,另外一位先生點了點頭,“他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這會不會和杜林來聯邦有所關聯?”

帝國一直對聯邦抱有警惕,就像聯邦一直在關注帝國內的訊息,哈裡遇到麻煩並不是太重要的大事情,但也絕對不是一件小事。聯邦這些頂層人物關注這件事的兩個點,第一點是哈裡是否會因此失去馬格斯的中意,或者喪失機會成為新黨下一屆的領袖。這對聯邦很多商人來說都很重要,特彆是大財團,帝國的金融經濟一直在跟著政治走,發號施令的人不同,政策就不同,聯邦這麼也要相應的調整。

他們喜歡哈裡,因為哈裡是一個親近資本的人,如果他能夠成為下一任的首相對聯邦而言利大於弊。

第二點,讓哈裡痛不欲生的反職務犯罪調查局是否會被引入聯邦的體製中,一旦聯合議會這麼做了,就意味著現在政府中有很多官員可能都會陷入哈裡正在經曆的麻煩中。聯邦的政府體係雖然已經最大限度的杜絕資本勢力的腐蝕,但有些東西是無孔不入的,如果聯邦也成立了反職務犯罪調查局這樣的機構,很可能許多的投入都會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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