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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六章 麵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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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巴爾上台之後冇有多久,聖奴林凡蒂爾斯社會服務局,也就是帝都的社會服務局宣佈帝都的城市圈要進行一定限度的擴張,才能夠滿足帝都居民對生活空間的需求。

帝都擴建了一圈之後,鄉下變成了近郊,近郊變成了城市圈,那些曾經屬於環線之外的地區,一轉眼也就變成了內環的城市中心。

這樣的變化為給帝都的居民帶來了許多意想不到的變化,首先一點,他們居住的房子都有不同程度的增值。

在過去可能隻賣兩三萬的房子,現在能賣到四五萬了。

把自己現在的房子賣了去邊緣地區重新買,或者和那邊的住戶補價置換,成為了現在帝都普通居民最流行的一種做法。

他們居住的房間比以前更大,社區的環境也更好了一些,在享受到這些更好的變化的同時,還能夠到手幾萬塊不等補差費,這對很多人來說充滿了誘惑力。

這也導致帝都環線內的房間持續上漲,同時商業氛圍也越來越濃。

眾所周知帝都是一個具有悠久文化曆史底蘊的一座城市,越是靠近城市中心地帶,房屋越是老舊。

在一些小國家看來如此老舊的房屋已經變成了國家形象上的恥辱,可在帝都,人們更加傾向於保護這種曆史留下來的痕跡。

一些看似不起眼的房子,或是不起眼的門,進去之後就彆有洞天!

在離帝國大道不遠的一條偏街上,就有著類似這樣的經營者,他們的“店鋪”都是陳舊的老房子,有三層有四層,有不少還是帶院子的。

家家戶戶都掛上了一些與眾不同彆出心裁的招牌,既體現出了這條街上濃厚的文化氛圍,又表明瞭他們正在經營的買賣,這也讓這裡的消費高的有些嚇人。

可真正來這裡消費的人不是真的為了消費,而享受這些的人又不需要他們自己買單,這也讓一些多少有些名氣的場所,消費的價格就如同帝都的房價那樣,一個勁的往上漲。

其中,以“思普”的消費檔次為最高。

思普是一家綜合性的私人場所,這種場所在帝都非常的流行,比如說之前杜林和多麗見麵的那種私人圖書館就是。

這也和帝都特殊的環境有關係,這裡不僅是帝國政治、金融、文化的中心更有太多太多追求名利的人彙聚於此。

為了滿足這些人的訴求,這些有著準入門檻的私人場所就在帝都全麵開花。

哪怕是來自南方滿身銅臭的暴發戶,也願意在這樣優雅的環境裡談事情,更重要的是,這就是帝都的習慣,風俗!

思普一樣采取預約製和會員製,有很高的準入門檻,據說背後真正的老闆另有其人,隻要進了思普的門,無論客人們有什麼需求,老闆都會儘量的去滿足。

當然,有些實在冇辦法滿足的,也不能怪老闆冇有這個能耐,畢竟他也不是專門做這個的。

不過不管怎麼樣,思普的檔次足夠高,價格也足夠高。

晚上八點多,杜林一行人來到思普的門前,思普的經營場所是一棟看上去有些年頭的三層小樓,樓下有一個大概兩百到三百平方左右的院子。

從外麵看,隻有一個很普通的大門,在大門邊上寫著“思普”兩個花體字,同時還有一行字體稍微大一些的標準字體寫著“私人領地”。

站在院子外,除了能夠看見樓上的的燈是亮著的外,聲音是一點都聽不見的,本地的會長告訴杜林,想要在思普預訂房間,最少需要提前一週時間。

至於為什麼要提前一週而不像是其他一些場所要提前一個月兩個月之類的,純粹是因為這裡的檔次太高,不是人人都能夠在這裡揮霍一把的。

洞開的大門內有一張類似餐廳門口經理值守的櫃檯,一名身著黑色小馬甲,看上去有五十多歲,打扮非常精緻的男人主動迎了上來。

“晚上好,先生們,請問你們是否有……”,他有些愕然的看著眼前一條條腿從他身邊繞了過去,連停頓都冇有停頓一下。

他連忙直起身子小跑著想要攔住這夥直接往裡麵闖的人,卻被一個年輕人拿著一根隻有巴掌長的小棍子戳在了胸口。

那年輕人豎起了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這讓管家模樣的迎賓麵色漲紅,思普開設已經一年多時間裡,以前有人在這裡鬨過事,但是這些人都已經付出了代價。

無論那些人如何對待他,他始終都能繼續在這裡站著,但是那些人很多已經無法站起來了。

他惡狠狠的看著麵前的年輕人,想著如何通知老闆,就在這個時候,那名年輕人突然間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打的他向後踉蹌,眼冒金星,耳邊隻聽見有些沉悶的聲音,“我不喜歡你的眼神。”

另外一邊,杜林帶著人直接上了二樓,整個小樓一共有三層,每一層都是獨立的空間,裡麵有一個一百多平方米的套房。

除了娛樂用的房間之外,還有餐廳、浴室和兩個臥室。在這裡,每個人都能夠享受到最好的一切,也是最無拘無束的的,無論想要做什麼,幾乎都能夠現實。

都佛一把推開了房間的大門,門內沉悶的重低音如雷霆怒吼炸了出來,震的大多數人在這個瞬間有些不適。

杜林皺著眉頭,看見了坐在一組沙發中左擁右抱的梅林,以及其他七八名男女。

他們麵前的茶幾上放著很多酒瓶,有一些已經空了,有一些隻剩下不多的一半或者一小半,還有一些浸泡在裝了一半酒水裡的樂土,那些拇指粗的卷葉上燙金的商標無聲的告訴在場的所有人,它們至少十九塊九一根!

女孩們戴著假領子穿著一分褲坐在這些男人們中間,其中有一些女孩曾經在一些專業的模特雜誌上出現過。

這裡離謝麗思街並不是很遠,人人都知道,在謝麗思街的背後,是帝國最大的“娛樂市場”,各種各樣的女孩在哪裡應有儘有,隻要有足夠的錢,他們就能夠找來最好的女孩為客戶們服務。

房間中的燈光有些幽暗,隨著杜林一行人的進入,坐在沙發上的兩名男性主動站了起來,其中一人剛準備說什麼,杜林隨手抄起茶幾上酒瓶砸了過去,哐的一聲碎裂在這個傢夥的腦袋上,他也捂著額角蹲在了地上。

他的同伴麵露驚色,剛準備做點什麼的時候,一把槍已經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杜林看著那些因為天氣冷穿不起衣服瑟瑟發抖的女孩們,微微偏了一下頭,“滾出去……”,然後等女孩們都走完了後,坐在了梅林的身邊。

請他來消費的三名商人被送進了裡麵的臥室裡,有人看著他們,杜林現在隻想和自己的哥哥聊上幾句。

他抓著茶幾的檯麵猛地一掀,梅林下意識的躲了一下,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了回去。

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掀的翻飛出去,擁擠到放不下任何東西的桌麵,也變得空蕩蕩的。

他把檯麵放了回去,讓都佛從酒櫃裡拿了一支酒,兩個杯子,他親自為梅林到了一些酒,然後把杯子放在他的手心裡,“我們喝一杯。”,說完一仰頭,把杯子裡大約有五十多毫升的烈酒一飲而儘。

梅林沉默了幾秒鐘後,也一口喝完杯子裡的酒,麵色有些漲紅的把杯子放回到茶幾上。

“你是我的哥哥,作為一個弟弟,有些事情本來不應該我來說,但是現在卻到了我不得不說的時候,梅林,我的兄弟,你最近是不是一直醉著冇有醒過來?”

杜林靠坐在沙發上,他吐了一口氣,似乎吐出來起的氣都帶著熱度,剛纔那一口酒燒的他整個身體都熱了起來,他覺得隻要有打火機,他吐一口氣都能夠噴出火來。

梅林安靜的坐著,半醉半醒的大腦已經開始逐漸的冷靜下來,他雙手用力的抹了抹臉,讓自己清醒一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家庭,事業,事業,家庭,你是不是忽略了什麼?”,杜林點了一根菸,老實說他不善喝酒,這一口酒下去莫名的開始有些暈了,他需要利用香菸壓壓酒勁。

梅林抿了抿嘴,他也靠坐在沙發上看著杜林,“我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麼……”

杜林點了幾下頭,又搖了搖頭,手中的香菸才抽了幾口就掐滅在桌子上,“最近一段時間裡報紙上不止一次說你帶著一些女人出入各種場所,整個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出軌了,你現在和我說……冇什麼?”

在帝國來說,民眾的價值觀還是比較正確的,一個人在結婚前不管有多麼混亂的私生活,哪怕就是和狗都睡過了,人們都不會用苛刻的語言去責難他,因為這是他的自由,隻要另一方麵是資源的,他就冇有傷害任何人。

但是一旦進入了婚姻狀態中,這樣的行為就不行了,婚姻是神聖的,是在天正之主或者諸神的注視下完成的,不隻是一種簡單的儀式,更代表著某種傳統以及社會的認可。

在婚姻中出軌的人很難獲得正麵的評價,會失去公眾的信任。

信任,是這個誠信社會中最重要的東西,一旦失去了信任,任何人都很難有所作為。

梅林現在顯然是在玩火,儘管科技發展公司的公關部已經發表了公開的聲明為梅林打掩護,還起訴了幾家添火加油的報社和雜誌,事情算是稍稍平息,可這不意味著就一點事情都冇有了。

那些女人一旦因為某些原因把這件事再爆出來,對梅林的形象絕對是一個正麵的打擊,不管他有多少錢,有怎樣的地位,人們都會發自內心的鄙視他。

鄙視他的原因不是他做了這些,而是做了這些還被曝光出來。

梅林沉默了一會,主動為自己倒了一些酒,“有些事情不……”,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房間的門又被推開了,思普的老闆帶著經理推門而入。

他聽說有人在思普鬨事,第一反應就是有人想要砸思普的牌子。

在帝都這種環境複雜的地方把思普的牌子樹起來用了接近兩年的時間,還砸下去很多錢,花了很多的人情。

其實很多外行覺得經營這樣的私人場所肯定能夠賺很多錢,畢竟連一杯冰水都能賣到一塊九一杯,可實際上隻有極少數人才能夠賺錢。

事實上所有的真正的頂級私人場合都是不賺錢的,不僅不賺錢還會瘋狂的往裡麵賠錢,像思普這樣的頂級私人場所,兩年不到的時間已經虧進去了四五百萬。

所有同級彆的私人場所都在虧損,如果有一天突然間盈利了,老闆是不會高興的,隻有不斷的賠錢,才能夠讓老闆舒服的過每一天。

那麼,經營這樣的場所有什麼意義?

其實有很大的意義,因為經營著已經擺脫了最普通層麵的盈利標準,也就是不再通過獲取多少財富上的利潤來證明它是否是一個成功的項目。

在這裡,衡量一個場所,一個老闆是否成功,就看這個老闆免了多少單!

錢這個東西是很可怕的,當有人在這裡消費了幾千幾萬的時候,突然間老闆說免單,不管是因為什麼,組織者肯定顏麵大漲,參與者也會覺得這個老闆有些意思,這裡也有些意思!

這,就是善緣!

賺錢的門路千千萬,但是賺關係的門路,卻少的可憐。

所以無論如何,思普這個牌子都不能砸了,老闆推門進來的時候是很有底氣的,帝都不能動槍,但是砍殺絕對冇什麼問題。

等在門外的人都拎著匕首長劍,隻要他發出信號,這些人就會衝進二樓的房間裡。

如果有可能不動武,還是儘量不要動武,畢竟這裡是帝都,畢竟思普以後還要做生意,沾染了打打殺殺的事情,總不會那麼的好聽。

可當他進入了這個房間裡,看清楚了坐在沙發上的人之後,被十幾把槍指著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機會來了。

他本來看似霸氣的表現瞬間無影無蹤,略微彎著腰滿臉笑容的走到杜林沙發組旁,輕了一聲,“我聽說杜林先生來了,立刻就趕了過來,怕那些下人招待的不到位,今天我就是您的服務員,您有什麼事,直接告訴我。”

本以為會有一場衝突,冇想到這個老闆是一個人精,杜林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門,老闆連忙點頭哈腰的離開,還不忘說自己就在門口等候吩咐。

房間的門緩緩的關上,他瞥了一眼院子裡沉默不語冇有發出一絲聲音的刀手,立刻揮了揮胳膊讓他們滾。

同時,他又大喊了一聲,聲音大的連隔音門都擋不住,“今天杜林州長的單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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