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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二章 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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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編劇知道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他一定靈感似泉湧,寫出一部精彩的劇本,名字叫《電線杆上的電線》。

很短的時間裡,電報局裡差點睡著的接線員一下子就忙了起來,交換器上幾十個插口閃爍著紅光,一邊擦汗一邊手忙腳亂的拔插轉接線。

杜林在和人通話,此時安比盧奧州礦業公司的另外兩名股東也在和被人通電話。

北方貴族財團的代表正在和南方財團代表哈瑞聯絡,從事情爆發到現在不過二三十分鐘,他已經知道了全部的內情。

電話一接通的那一刻,他第一句話就是“你踏馬的瘋了嗎”,在他看來,哈瑞真的瘋了,他居然調動了他們現在掌握著的所有力量去和杜林的人火拚。

這種愚蠢的舉動會帶來極為恐怖的後果,大家都知道杜林不是一個壞人,他隻是一個不好的人,但他的破壞力卻比其他人都要更加的驚人。

這意味著哈瑞在其他人不知情的情況下,代表了他們向杜林吹響了戰爭的號角。

這就是一場戰爭,而且很快就會演變成一場可怕的戰爭,杜林絕對會報複回來!

哈瑞此時反而比剛剛甦醒時要冷靜的多,他甚至還有心情抽菸,“安心,事情不會變的太糟,我們並不清楚是誰在夜晚襲擊了我們,我們隻是被迫進行反擊,我們甚至隻以為那是一群強盜劫匪。”

“冇有人能夠利用這件事情來攻擊我們,如果杜林認為這是對他的挑釁,那麼他就必須說清楚為什麼會在半夜派人攻擊我們的車隊。”

“他如果說不出理由也不承認自己的行為,就意味著他必須吞下自己釀成的後果,所有的損失都會由他自己承擔。”

“可如果他承認是他的行為,理由不那麼合適,我相信我們身後的人,以及一些和他站在敵對立場上的人,會和我們團結起來針對他。”

“這一次是他自己的失誤,他下錯了一步棋,從今天晚上之後,主動權就會掌握在我們的手裡。”

哈瑞分析的可以說有那麼一點道理,一旦杜林手下的人死傷慘重,甚至有人供出後麵的指使者是杜林,那麼杜林就會陷入到麻煩的境地中。

一個州長組織私人武裝勢力,半夜襲擊合法商人的車隊,這種事情就算鬨到內閣,庫巴爾都會站在他們這一方,至少表麵上是這樣。

到時候那些受過杜林刁難的資本家,商總會,工人工會乃至於其他一些他們知道或許不知道的個人和勢力都會站起來,鼓盪起一波輿論風潮,杜林有可能都要因此引咎辭職並接受調查。

他的行為已經不適合作為一名政治人物繼續活躍在政治舞台上,他將成為史無前例的失敗者,冇有了這身皮,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更好做。

哈瑞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訴了同伴,北方貴族財團的代表臉色逐漸的緩和,乃至於他還連連點頭,覺得哈瑞的說法很有道理。

隨後他把這件事回報給了財團董事會,執行董事聽完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嗶嗶嗶”。

地位不同,角度不同,高度不同,看見的東西也不一樣。

山穀的角落裡的人永遠都不可能如同山巔上的人那樣清楚的看完日出的整個過程,對於他們而言,一天的變化可能僅限於山穀上空白天與黑夜的更替。

可是對於山巔的那些人來說,這個世界是複雜的,是多變的,也是可怕的。

有些人認為杜林現在的囂張跋扈是因為他身上那層州長的皮,他是帝國政要,所以很少有人敢於明目張膽的對付他。

這會讓彼此之間的敵對仇恨變成對整個帝國政治體係的挑戰,對所有政客的挑戰。

但實際上,州長這層皮不僅不是杜林的保護罩,反而是約束了他幾乎冇有底限肆意妄為的鐐銬。

冇有這層皮,這個混蛋什麼狠什麼陰就來什麼,從綁架謀殺到製造交通事故,就冇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現在他這麼老實,就是因為有了這層皮,他需要讓自己表現的更加符合“州長”的形象。

一些人,甚至是馬格斯把他關進了規則的籠子裡讓他隻能夠在這個框架內活動,但是這些愚蠢的底層的小人物,如今卻打算把這個籠子的大門打開。

他們一定是瘋了!

他們完全不能夠理解冇有後顧之憂的杜林有多麼的可怕,有些位高權重的人說冇就冇了,何況是他們這些連官方身份都冇有的資本家?

那還不是手起刀落一切一個爽利?

另外一邊,帝國央行的代表也知道了這件事,在礦區一樣有他們自己的心腹,事情發生之後帝國央行總部理事會的理事長立刻給杜林打了一個電話,表示他們願意和平處理這次紛爭的意向,並且申明晚上發生的事情和帝國央行,以及代表本人冇有任何的關係。

一通通電話從安比盧奧州開始向全國蔓延,和這件事情有關係的,以及冇有關係的都開始在小範圍內傳播這個訊息,有些人非常期待杜林的表現,有些人則拿起了刀叉。

無論是哪一方倒下,都意味著一場盛大的宴會即將召開!

黎明前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候,也是最令人心焦的時候,山穀中的槍聲變得稀疏起來,那個明顯要高於其他槍聲的聲音似乎也消停了一會。

基拿從趴下開始到現在冇有挪動過地方,在他身邊的地上散落著十幾個供彈器的空殼,他剩餘的子彈已經不足五十發了。

能夠帶這麼多的彈藥還要感謝用蒸汽作為動能的槍械在子彈上的結構變化,這樣的子彈比火藥子彈更加的輕便,攜帶的數量自然也就越多。

隨著他每扣動一次扳機,車隊中就必然有一塊地方會騰起碎片。

礦區營地趕來的護礦隊已經和車隊會合,這些人明顯都帶著槍,他們的槍支數量已經超過了武裝證的數量。

其實這是本地一些組織勢力很常見的操作方式,如果一個組織擁有十個武裝證,他們就敢武裝二十個人,三十個人。

反正隻要同時被髮現的槍不超過十把就行了,至於為什麼人槍分離,那是因為公司的規定就是這麼來的。

越來越多的槍手加入其中,經過短暫的火拚之後突然間雙方互相射擊的頻率降了下來。

不知道是哪個長了腦子的人,讓車隊所有車輛把所有燈光都關閉了,這讓整個伏擊現場都陷入到黑暗中,遠方的天空出現了一絲有異於黑夜的顏色,槍聲的頻率也越來越低。

所有人都知道,當天亮的那一刻,必然會爆發最為激烈的戰鬥!

“長官,我們的彈藥撐不下去了……”,一名隊員從後麵繞到了基拿的身邊,三個多小時的戰鬥打空了太多的子彈,大多數戰鬥人員攜帶的彈藥隻剩下一個基數的彈藥。(蒸汽動能彈藥不需要火藥,不需要退殼,重量輕體積小,所以能攜帶很多。)

基拿沉默了一會,說道,“打一半留一半,支援申請了嗎?”

“申請了,基地說已經調派了一個聯隊過來……”,這名隊員說著頓了頓,“還有十架哨戒平台!”

基拿也愣了一下,不管現在他們的火力有多猛,都可以算作是“民間武裝衝突”,在帝國針對火拚的定性規則中,不出現重火力就屬於民間衝突,出現了重火力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哨戒平台顯然就屬於後者,這玩意對步兵單位來說簡直就是大殺器,如果在非官方的戰鬥中出現了這種東西,帝國國防部都會派出調查組來插手此事。

很快基拿就想明白了,他咬了咬牙,“告訴大家,天一亮就不要保留,我們的人很快就到,讓他們盯住了,彆給這些人都跑了,我們要全殲他們!”

山穀中的平靜之持續了不到半個小時,天空逐漸有些明亮,山穀內的視線也變得好了一些,遠處響起的馬蹄聲讓山穀下的車隊裡響起了陣陣歡呼。

援軍冇有等來,卻等來了對方的援軍,基拿透過狙擊鏡看著那些騎兵直接散入密林中開始搜山,也不由得感覺到了一絲沉重。

當時間走到六點多時,天已經差不多徹底亮了起來,突然間來自山林間的槍響再次驚動了整個山穀!

車隊中的一些人也開始露頭,遠處大量噴有塔盾標誌的山地車也在快速接近戰場。

此時如果再不打,很快就冇有機會打了,如果放任那些騎兵自由的行動,他們很快就能夠把基拿這邊的伏擊陣型分割成幾個小塊,然後逐一殲滅。

在戰鬥中最讓人害怕的就是指揮官的猶豫不決,不過很顯然被人謠傳具有巨龍血脈的基拿並不是這樣的人。

隨著一聲咆哮,山穀中再次響起了密集的槍聲。

一些已經靠近他們的騎兵紛紛被擊中倒地,但這也讓更多的騎兵靠攏了過來,趕來支援的塔盾保全公司的保安們,也紛紛拿著槍從兩側山坡進入了密林中。

局勢出現了完全相反的變化,攻擊的一方變成了防禦的一方,而且彈藥不足,隻能苦苦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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