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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狂人 > 江湖聽風錄 > 第七十七章 冰火生機

第七十七章 冰火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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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行舉起火把,往牆壁上照去,隻見烏黑的牆壁上有一條晶瑩的白線,他又往白線周圍照了照,不禁大叫:“冰層後麵有座石門!”

鐘婉笙大喜道:“我們有救啦。”

雲天行同樣喜出望外,將火把交給阿笙,接過匕首,沿白線鑿冰。

此時洞內煙氣已非常濃密,兩人的眼睛都已熏出了淚,冰層實在太厚,照這樣下去,還未鑿到石門,兩人就已熏死了。

鐘婉笙靈光一閃,急忙從衣兜都翻出一個墨綠色玉瓶,道:“把這裡麵的東西抹到冰上試試,千萬不要沾到手上。”

雲天行拔開玉塞,聞到一陣香氣,心裡奇怪,不知阿笙是何用意,眼下情況危急,又不方便細問,隻好照她說的做。

雲天行將玉瓶裡的東西倒在冰麵,又用樹枝沿白線抹勻,剛抹完一條豎線,隻聽“嗤”聲響起,隻見上麵的冰層已開始逐漸消融。

雲天行又驚又喜,連忙將剩餘的部分抹好,等了盞茶時間,見四周都已融到石門,雲天行用匕首將門形冰撬下,便用力去推門,可怎麼也推不動。

山洞裡煙塵漫天,幾近於目不視物,阿笙一直在咳嗽,雲天行心急如焚,運起內力,“嘭,嘭”一連在石門上打了七掌,第七掌已明顯感覺到石門已鬆動。

他雙掌按門,運起內力,用力一推,“哢”的一聲,石門轉動,露出一條暗道。

雲天行拉住阿笙,奔入暗道,又將石門推回原位,兩人死裡逃生,相視大笑。

原來那條晶瑩的白線是門縫中的礬石,在火光的照耀下要比烏黑的牆壁明顯得多。

緩了半晌,雲天行見這條暗道比外麵寬敞,探身往裡照了照,卻看不到深處。

鐘婉笙道:“不知這條暗道通往何處?”

雲天行搖了搖頭,道:“不管通往何處,我們隻能往前走了。”

鐘婉笙忽然笑道:“如果我們能活著出去,你還陪不陪我去崑崙山看雪?”

雲天行一愣,雖說剛剛逃過一劫,可前邊到底有什麼還很難說,阿笙竟然已想到了去看雪,不得不說,女人的心思真難懂,他笑著說:“聽說崑崙山上有神仙,我先陪你去看雪,等看完了雪,你再陪我去看神仙。”

鐘婉笙白了他一眼,道:“哪有什麼神仙。”話說完,她臉已紅了。

雲天行吐了吐舌,舉起火把在牆壁上照了照,忽見牆上有個石台,台上插著一個火把,他走到牆邊,想把火把取下來,誰知火把如固定住一般,竟然一動不動。

雲天行還以為是凍住了,於是用力一拔,忽聽“哢嚓”一聲,火把冇有斷,竟然歪了,跟著傳來一陣轟隆聲,上麵的冰層開始崩裂,冰錐不斷往下落。

“不好,有機關!”

鐘婉笙拉住雲天行就往暗道裡奔,前腳剛過,隻聽“咚”的一聲,一道石門已落在了腳後。

雲天行邊跑邊抬頭望,見前麵頂端還有石門,而且崩裂的冰層正在向前蔓延。

兩人拉著手奮力疾奔,後方不斷傳來咚咚聲,一道接一道的石門在往下落,在第八道石門落下後,咚聲就停止了。

兩人對望一眼,卻不敢停下,又跑了一段,忽然腳下一絆,一起摔了出去。

雲天行額頭撞在地上,正自地上呻吟,忽聽阿笙尖叫了一聲,忙從地上爬起來,道:“阿笙,怎麼了?”

鐘婉笙一手掩住口,一手指著腳下,道:“你看。”

雲天行藉著火光,彎下腰去看,隻見一個骷髏頭正對著他們,他膽子雖然不小,但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東西,也著實嚇得不輕。

他從阿笙手裡接過火把,四下照了照,隻見黃慘慘的火光下白骨遍地,而且儘是人骨,見此景象,不禁汗毛倒豎,脊背發涼。

鐘婉笙攥著他的衣袖,緊緊跟在後麵,手心都已冒出了冷汗。

火光漸暗,火把已快燃儘。

雲天行也顧不得害怕,提著心向前走去,走了二十多步,已走到牆邊,見牆上冇有結冰,又感覺不到寒冷,不禁大感奇怪。

他舉起火把往牆上照了照,見牆麵滿是刀劍痕跡,有深有淺,想是這些人打鬥留下的。

他轉身貼著牆麵繼續走,忽見牆上有塊玉石,玉石上插著一個火把,他怕再觸動機關,轉頭詢問阿笙的意思。

鐘婉笙道:“火把快要熄滅了,還是先把火引上吧,我們不動它就是。”

雲天行點了點頭,眼下的確已冇有其他選擇,於是將火焰靠近,引燃牆上火把,洞室漸漸光亮起來,原來牆麵鑲有不少玉石,火光經玉石反射,效果遠比預想中亮得多。

藉著火光,雲天行發現洞室中還有三個火把,便一併引燃了,火把分占洞穴四角,火光在玉石的反射下,已將洞室照得亮如白晝。

兩人這纔看清整個洞室。

地上儘是些白骨兵器和一些老舊衣物,除了來時的通道,對麵牆壁上還有三個石門,並列排開,其他並無怪異之處。

在靠近石門的位置屍骨較多,顯然,這些人是爭著要往石門裡去的。

在火光的照耀下,兩人懼意大減,鐘婉笙忽然道:“這個洞室好生奇怪,洞道裡還滿是冰霜倒錐,這裡竟無一點寒意。”

雲天行道:“是有些奇怪,這些人死在這裡,恐怕還有彆的原因,我們還是趕緊找出路吧。”

鐘婉笙四處望了一望,道:“他們都爭著往三道石門那裡走,也許那裡就是出路。”

雲天行道:“走,先過去看看。”他剛走了幾步,忽然雙腿一軟,摔倒在地,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跟著暈了過去。

鐘婉笙嚇了一跳,忙扶他坐起,靠在自己腿上,不住問道:“你怎麼了?快醒醒”

不知過了多久,雲天行茫然地睜開眼,見阿笙正望著他,眼角尤帶著淚痕,道:“你哭什麼?”

鐘婉笙忙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擠出一絲微笑,道:“冇有,隻是隻是”

雲天行見她眉頭緊鎖,又聯想起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連串怪異現象,也多少猜到一些,道:“我怎麼了?”

鐘婉笙歎了口氣,道:“你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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