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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狂人 > 江湖聽風錄 > 第七百二十章 奶奶生氣了

第七百二十章 奶奶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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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英雄回到草廬時,馮丫頭早已煮好了蘑菇湯,不僅有蘑菇湯,還燉了一隻雞,烤了一隻鴨,幾個鹹鴨蛋,一碟花生,還有幾樣素菜。在旁人看來,這些菜肴或許不夠豐盛,但這卻是馮瘸子幾年來擺得最豐盛的一頓。

雖然馮瘸子養了幾十隻雞鴨,但都是養來下蛋的,拿到集市上賣點雞鴨蛋,能換來不少銀錢,這也是他的主要收入來源之一。

雞鴨平時是捨不得殺的,隻有過年的時候才殺一兩隻,爺倆都不捨吃,你推我讓,一對雞鴨能讓出正月去。

此時馮瘸子、馮丫頭、雲天行、穀空青正坐在桌旁說閒話,馮丫頭一見吳英雄回來,忙迎了上去,拉著他的手引到桌邊。

吳英雄坐下,見馮瘸子麵帶笑容,方鬆了口氣,道:“瘸子,你的腿怎麼樣?要不要我請個大夫過來?”

馮瘸子笑道:“不礙事,青姑娘已經幫我看過了,也不知用了什麼仙藥,竟然一點都不痛了,說是養上幾個月就可以擺脫柺杖啦。”

穀空青道:“雖然用了藥,但這段期間,不能走動太多,適合靜養。方子我已經寫下來了,一些常見的藥材這座山裡都有,山裡冇有的,藥鋪裡也有,都不是貴重藥材,不用擔心價錢。另外,就算能拋開柺杖獨立行走,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了,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馮瘸子道:“起初我還以為這條腿保不住了,青姑娘硬是用仙藥留住了它,已是不幸中的萬幸,我已經很滿足了。不說這些了,青姑娘,多吃點,鄉野小菜,不合胃口,還請不要見怪。”

穀空青笑道:“哪裡,丫頭的手藝很好,我正想向她討教討教呢。”

馮瘸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向吳英雄道:“大俠啊,雲兄弟和青姑娘於我馮瘸子有恩,等他們倆成親的時候,你可得給我捎個信過來,我馮瘸子拿不出重禮,好歹也得送上一份薄禮,不然我這個心裡啊,不踏實。”

穀空青一聽這話,登時紅了臉,想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隻好端起碗來喝蘑菇湯。

吳英雄端起青碗來喝了一口酒,大笑道:“這個不難,等爺爺奶奶成親那日,我派車馬來接你,賀禮也不用你費心,我一併備好送過去,隻要你人到就好了。”

雲天行此時已摘下了麵具,瞅了吳英雄一眼,又乾咳了兩聲,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吳英雄說得興起,哪裡顧及這些,吃了一口菜,又道:“瘸子,你不知道,我去鳳凰城裡瞧那巫神婆,不想竟被人下了蠱,險些丟了性命,幸虧爺爺奶奶拚死相救,才能讓我再見到你,這份厚恩,今生算是報不完了。如果爺爺奶奶能結為夫妻,我吳英雄是一萬個支援。要是能再給我養幾個小叔叔小姑姑,那我吳英雄這輩子可就冇有遺憾啦。”

穀空青瞞過青碗瞪了吳英雄一眼,也不知吳英雄是冇看到,還是在故意裝傻,仍是自顧自地說。

穀空青惱怒,便連聲咳嗽起來。丫頭看見了,天真地問道:“青姐姐,是我做的蘑菇湯太鹹了嗎?”

穀空青搖了搖手,仍是咳嗽不止。

吳英雄見奶奶咳得厲害,轉頭看向雲天行,笑問道:“爺爺,我奶奶不是有喜了吧?”

雲天行驚住。穀空青的咳嗽也停了。兩人的臉都紅了。

穀空青坐不下去,抱起腳下白貓,道:“我去湖邊走走。”說罷,向湖邊去了。

雲天行放下筷子,道:“好孫兒,這種事可不能亂說,小心汙了人家青姑孃的清白。我們隻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以後不可再胡說了。”

吳英雄急道:“爺爺,你快過去幫我說說,我看奶奶好像生氣了。”

雲天行拿著麵具追到湖邊,穀空青正抱著白貓在前麵慢走,走幾步便要踢上幾腳湖邊碎石,雲天行快步走過去,問道:“生氣了?”

穀空青委屈道:“能不生氣嗎?這吳英雄也太口無遮攔了,什麼話都說,我們……我們隻是朋友,哪來的什麼喜。”

雲天行笑道:“何必跟他一般見識,相處了這麼久,他這個人你還不瞭解嗎?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會瞻前顧後地想,這句話到底該不該說,或者怎樣說。其實,我很羨慕他這種直來直去的人,至少不必在言語上花費太多心思。像我這樣就太累了,就怕說錯一句話,或者做錯一件事,招來一頓責罵,甚至是痛打。”

穀空青轉頭看著他一眼,卻冇說什麼。

雲天行停住腳步,指著前方這座大湖道:“聽丫頭說,前方這座湖叫雁落湖,北雁南飛,經過這裡時,常有力竭鴻雁掉落湖中,我想,我大概是冇這種福緣見識了。”剛說完,隱約聽到噗通一聲,好似有東西落水。

雲天行笑道:“難道是我的誠意感動了上天,非要掉隻雁給我開開眼?不能吧,水裡冇有雁,天上也冇有雁,那剛纔是什麼落水了?”

穀空青忽然叫了一聲,道:“那裡有個人落水了!”忙抱著白貓向落水者那裡飛跑過去。

雲天行轉眼看去,果見不遠處有個人在水裡掙紮,忙跟著穀空青跑去,剛到近處,忽聽穀空青尖叫一聲,背對湖水,站著不動了。

雲天行驚奇,也停住了腳步,往湖裡一看,正見一個赤體男子握著一杆銀槍從水中走出,雲天行還冇看清那人的容貌,便見那杆銀槍劃破長空,挾著呼呼風聲,直向自己飛來。

雲天行一驚,忙拉著穀空青躍開,隻聽“咚”的一聲,銀槍釘在了樹上,竟將樹乾洞穿了。

雲天行臉色大變,暗想:“此人在十丈開外,輕輕一擲,便能將樹乾洞穿,而且準確無誤地釘在了我剛纔站立的地方,這可不是尋常人物能夠做到的,此人是誰?”

再去看時,隻見那人正向他們走來,身披一襲素白長袍,邊走邊繫腰間玉帶,濕漉漉的頭髮披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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