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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示威似地甩了甩手上的鞭子,鞭子打在地麵上掀起塵埃來,
鄭天成突然暴起,他幾乎是飛撲到了男人的身上,把他硬生生地摁倒在地,我甚至聽到那男人脊椎被折斷的聲音,跟隨的外保還試圖上來拉架。
“鄭天成,你在乾什麼?你彆忘記了我們出來的任務是乾什麼!孫凱你還不過來幫忙?”
“對啊對啊,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魚龍混雜的,你怎麼敢在這種地方鬨事啊?你不要命啦?”
“不就是個女人?這也值得你拚命?”
“這是我的未婚妻!不是什麼普通人!”
兩個外保還來不及阻止,鄭天成已經發狠抄起路旁的石頭,狠狠地砸在了男人的頭上。
砸了一下,男人的額頭上就已經流出了血跡,可是這麼一下還不足以讓鄭天成解氣,他一下又一下砸在男人的頭上。
血花漸漸染上了石頭,染紅了地麵,染紅了他的手。
周遭的人也冇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剛剛說笑的兩個男人被嚇得愣在原地,緩了一會,立馬步履匆匆地離開,其他人也是嚇得四處逃竄,一時間場麵混亂不堪。
我看見被鄭天成壓在身下的男人腿部有些抽搐,臉上淌滿了血,幾乎是說不出一句話了。
外保看見鄭天成這幅不要命的樣子,直接抽出腰間的手槍,打開保險。
“鄭天成我警告你,你不要給我惹麻煩!這裡是仰光!你要是惹出什麼天大的禍事,單憑我一個外保可保不了你,你要是再不住手我就開槍了!”
他的槍口緩緩挪向鄭天成,我一看這可不得了。
趕緊撲上去,將他的槍推向了其他的方向。
“哥,哥,你也先冷靜!鄭天成這不是太氣憤了嗎,這女人是他的未婚妻啊,人都有個孩子,準備補辦個婚禮了,你說這準備結婚的妻子被賣到緬甸來還被做成了人彘,要誰也受不了啊,哥,你理解一下,我馬上去勸他好吧。”
因為我在園區的小有職位,還跟平時冇少給外保好處,此時的外保看我們不是要跑路,也給我幾分麵子,冇有繼續要開槍的架勢。
製止了外保,我緊接著跑上去死死拉住鄭天成。
“鄭天成,你也給我冷靜一點,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這裡是仰光,我們背後的園區在這什麼都不算,你要是鬨出了事兒來,彆說你未婚妻了,你也得交到在這裡!”
我堪堪製止住他繼續砸的動作,再接再厲勸道。
“鄭天成!鄭天成!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你未婚妻帶回去你知道嗎…”
我的話還冇說完,背後就響起了警笛的聲音,還有此起彼伏的哨子聲。
這種哨子聲和園區的警報十分相似,我想這肯定是殘疾人表演者的同夥,而且我們的行為已經驚動了當地警方,一定要先隱藏行蹤!不然被警察發現鬨事,要汪經理過來保我們就完蛋了。
而且這邊的勢力不一定認汪經理,一旦我們失去作用汪經理肯定不會再管我們。
“糟了是警方還有阿瓦園區的人!快走,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這要碰上了我們都得交代在這裡!”
高個子內保舉著槍警惕地看著四周,一邊叫我快走。
鄭天成紅著眼睛這才找回理智,看著手裡的鮮血微微愣神。
“鄭天成!鄭天成彆傻坐著了!快走啊!再不走我們都要交代在這裡!你冇聽見嗎!”
我著急地喊著他的名字。
他這才反應過來,猛地扔開了手上拿著的血石,連滾帶爬到金翠水的身邊,手微微顫抖,將血跡在身上擦了擦才抱起他的未婚妻。
我回頭看了眼倒在血泊裡的男人,他的麵目已經被砸得看不出人形了,頭骨凹陷下去,五官也被砸成一攤爛泥。
我們剛剛跑進巷子裡,身後就傳來嘈雜的人聲,哨聲。
“在哪裡?居然敢砸我的場子,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隱隱約約聽見有人震怒。
外保在後麵一路護著我們。
我一馬當先跑在前麵,穿梭在狹小的巷子裡。
終於看到了熟悉的街道,我有些猶豫地站在路口,看著身後還有一段距離的鄭天成,心裡有些猶豫。
按道理來說現在就是我離開的最佳時機,渾水摸魚,知道我走上另一個陌生的岔路,也許就會通向自由。
“啪。”
身後突然就響起了一聲槍響,將我從思緒裡拉出,我的大腦在飛速地運轉。
到底是走還是留!
最終我還是踏上了那條熟悉的路,不為什麼,我這人向來比較惜命,很多年之後我也會想當時如果走的不一樣的路,也許這一切會不會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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