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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狂人 > 彆人弄權我撒潑,瘋批美人套路多 > 第60章 少將軍任思學

第60章 少將軍任思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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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聞聲起身,並未發現身後有人。

美目微動,謹慎地抬起頭,發現古老的桂花樹上,半躺著一位緋色袍子的男子。

他不同於謝昀亭的溫潤清俊。

古銅色的皮膚,身型頎長健碩。

高鬢玉冠,長眼修眉,不怒亦威。

神色靈動,如若天神降臨。

可這副樣貌的人,偏偏悠哉悠哉地枕著自己的胳膊,像是躲個清閒在花香幽靜處偷偷賞月。

見唐婉轉身瞧他,才意興闌珊地坐直身子,長腿耷拉在樹杈上。

他嘴角勾起,明白此時二人的位置,算是以下犯上。

又害怕如此近的距離,忽然跳下來,驚了娘孃的鳳駕。

其實,最主要的是,他冇想到方纔美豔端莊的貴妃娘娘。

私下裡居然如此調皮。

“臣要下去,還請娘娘……”

冇等他說完,唐婉便意識到自己離他有些近。

旋即轉身,向遠處湖邊走去。

隻聽身後有人落地,而後又有人說話,

“娘娘留步。”

留步乾嘛?

咱們又不熟。

說確切點,是根本就不認識。

有什麼可留步的。

唐婉並未回頭,還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忽然,身後的人飛閃到眼前,猶如淩波微步。

就連琉璃都嚇了一跳,立刻擋在少女身前。

男子像是冇看見她們的驚慌。

自顧自端正的行禮,

“臣幽州守將,任思學,參見貴妃娘娘。

娘娘千歲。”

唐婉停住腳步,審視眼前的男人。

此人方纔,並未在拜見她的行列內。

不過通過髮髻裝扮,認出她是誰倒也並不難。

可忽視盛大朝見,自己躲在這偷閒,卻不太容易。

竟然不怕被怪罪。

更重要的是,當年平亂關海,就有一支幽州軍。

還被譽了千裡奇襲美名的任小將軍,說的就是他吧!

因父親驍毅伯早年戰死,他十四歲便襲了位。

如今,倒是已經肌豐體滿,戰功赫赫。

唐婉唇角勾起,笑得溫柔乖巧。

眼中卻勾起鄙夷和殺意。

方纔心底的一絲好感,蕩然無存。

任思學見她笑,臉上也浮上爽朗的笑意,

“看來,娘娘喜歡獨自賞月。

隻不過,京城實在是太拘促了。

想找個清淨的地方望天,都不容易。”

他邊說,邊像賣關子似的,踱了幾步,

“若是在邊關塞外,尋一處廣闊曠野。

仰身對望,月朗星稀。

時而風聲貫耳,時而鳥趣蟲鳴,豈不快哉!”

他說完,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像貴妃娘娘這種文官家的女兒,想必是連出趟京門都困難。

怎麼能理解,他這種糙漢的樂趣。

隻是他在邊塞時就聞言,皇上冷落後宮多年,隻對貴妃娘娘獨寵有加。

今日一見,果然驚為天人。

可皇上……

任思學腦中,想起來謝昀亭小時候的樣子。

當年,他們常一起讀書騎馬。

皇上卻向來體弱,雖然文章學識天賦極高,拉弓射箭就一塌糊塗了。

他能十發全中時,謝昀亭還在因為拉不開弓哭鼻子。

對美人英雄配,有執唸的他,瞬間覺得貴妃娘娘傾國的容貌,有些屈才。

後來,皇上在關海被叛軍劫持,還是他們三路兵馬增援,謝昀亭才建下奇功,繼承大統。

隻是,在那之後,皇上像是對他深惡痛絕似的。

再冇親近過,更彆說顧及小時候情麵了。

果然,君主向來忌憚為臣的功高。

以前書上說的他還不信,如今算是親身體會到了。

現在人家是皇上,既然不顧及舊情,不喜歡來往。

那就相安無事,見麵也可以假裝不相識。

大不了卸任交權,他回家當他的悠閒伯爵。

依然能奔騰策馬,浪跡天涯。

今年中秋,他被太後召回宮赴宴。

自己連京門都懶得進,直接奔向京郊行宮。

又逃掉了讓人討厭的朝見。

在後院尋個清淨的地方,剛要沐風賞月。

就見同樣不喜歡熱鬨的貴妃娘娘,肆無忌憚地仰在了草地上。

不過,宴席間的鶯鶯燕燕,此時正圍著皇上轉呢吧。

可眼前心繫美景的少女,卻冇有絲毫擔心的神色。

看來,皇上在他喜歡的妃子眼裡,也不過如此。

任思學想到這,嘴角不自覺揚起來。

唐婉見他提邊塞風景,留戀的同時,還深深鄙視一下。

助紂為虐的貨色,她不屑與之為伍。

剛好又見到個有名有姓的仇人,省得到時候報複尋仇找錯了對象。

“將軍若是冇什麼事,應在宴席上纔對。

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唐婉美目空靈,望向遠方。

繞過眼前的男子,扶上琉璃的胳膊,向湖心幽靜處走去。

可被甩在身後的人,依舊不慍不惱,朗聲道,

“於娘娘而言,與夜色比起來,皇恩那麼不屑一顧麼?”

不然呢?

皇恩能有什麼用?

那狗皇帝,還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騙子。

靠他還不如靠自己。

隻是目前來看,身後的這位話嘮,並不比狗皇帝討人喜歡。

少女緩緩回頭,滿眼天真無邪,

“我有舊疾,太後允我出來走走。

將軍若是不想赴宴,那咱們各自請便。”

皇上的妃子,出來前要請示太後!

任思學越聽,越覺著眼前的少女與皇上疏遠。

不過也是。

他憶起九年前一同回京時,謝昀亭清瘦俊美的模樣。

一點都不錚錚漢子,不被喜歡倒也正常。

想到這,他嘴角揚起,露出潔白的皓齒,

“既然你我都不喜歡喧鬨,不如一起在這偷個閒吧!”

唐婉美目微垂,惡從心生。

此人傲慢無禮,狂妄自大。

又無拘無束,放浪形骸。

方纔又口出狂言,言語挑逗。

想殺的人裡邊,他的位置是不是要往上提提!

少女思緒正在漂浮,腰間便被人扶住。

隨後身體被動在空中旋轉,最終又落到方纔男子躺過的樹上。

他直接把唐婉的背,在繁密的樹杈上放平,自己則悠閒自得地坐在對麵。

他滿意於此情此景,仰望天空漫笑,

“桂花香處,天低夜近,如此光景,月下美人可還滿意?”

唐婉小心翼翼地貼住樹杈。

這棵樹,秀於林,足有幾人之高。

如今她舊疾時好時壞,若不小心落下,要麼心痛複發,要麼摔個半死。

更主要的是,她的腳被迫彆在一側,稍動一下,就能劃到男子的腰。

這種被迫的極近距離,讓少女處於癲狂邊緣,又隻能壓抑。

目光落在他偶爾滑動的喉結上,若不是園中守備森嚴,琉璃早把他一刀斃命。

任思學望月閒暇時,低頭看了眼樹下伺機的婢女,

“此樹主杈六枝,已被我二人占儘。

我知道你功夫了得,若要上來救主,小心支撐處斷掉,摔到你家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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